【摘要】中共中央政治局集体学习作为中国共产党长期坚持的一项特色学习制度，是党加强自身建设、提高执政能力的一项重要举措。党的十八大以来，中共中央政治局集体学习制度不断完善，在形式上强化现实导向，在内容上强化问题意识，在实践中强化机制建设，有效提高了党的领导水平和执政能力，对于建设全民终身学习的学习型社会、学习型大国具有重要意义。
【关键词】中共中央政治局集体学习 学习型政党 学习型大国
【中图分类号】D261 【文献标识码】A
习近平总书记强调：“好学才能上进。中国共产党人依靠学习走到今天，也必然要依靠学习走向未来。”中共中央政治局集体学习是中国共产党的一种重要学习形式。2002年12月26日，中共中央政治局举行首次集体学习。此后，中共中央政治局坚持开展集体学习并逐渐形成制度。中共中央政治局集体学习作为中国共产党长期坚持的一项特色学习制度，是党加强自身建设、提高执政能力的一项重要举措。党的十八大以来，中共中央政治局不断面向新形势新要求，在深度和广度上极大拓展，完善集体学习制度和党内学习机制，身体力行树立了党员干部明白为什么学、学什么、怎么学的理论学习榜样，对于建设全民终身学习的学习型社会、学习型大国具有重要意义。
丰富“怎么学”的形式，提高学习效果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学习和思考、学习和实践是相辅相成的，正所谓‘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党的十八大以来，为了强化中央领导同志的知识基础，提高其领导水平和工作能力，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坚持党的十六大以来中共中央政治局集体学习制度形成的优良传统，在学习形式上不断创新。从传统的“讲学”模式，逐渐发展到“研讨”“参访”等多种模式，深入学习研究、了解真实情况，系统性提升学习效果。
更具有针对性的“讲学”。党的十八大以前，中共中央政治局集体学习一般采用传统的“讲学”形式，即邀请各领域的权威学者进行专题讲解，并加以提问和讨论。党的十八大以来，中共中央政治局采取“讲学”形式的集体学习大多是针对性、理论性较强的主题，这些主题知识密度较高、专业性较强，“讲学”的形式能够更好地梳理知识结构，在有限的时间内提升学习效果。除了传统的“讲学”形式，中共中央政治局集体学习还有了许多创新举措。在讲授者的选择上，中共中央政治局集体学习的主讲人除了各高校、科研机构的学术人才外，也有各地方各领域的领导同志，还有来自中央组织部、中央纪委国家监委等工作一线的专业干部，保证了集体学习的扎实有效。在讲授者的人数上，党的十八大以前，中共中央政治局集体学习主要为双人主讲；党的十八大以来，中共中央政治局集体学习则更加灵活，根据内容需要常常采取单人讲解的形式，以求最大限度地讲深、讲透，增强学习效能。
突出实践导向的“研讨”。党的十八大以来，有几次中共中央政治局集体学习采取了没有主讲“老师”、由中央政治局同志发言讨论的形式，这是中共中央政治局集体学习发展的新形式。采取“研讨”形式的集体学习大多是实践性、现实性较强的主题，这些主题的指向明确、细节丰富，“研讨”的形式能够让中央领导同志最大程度地发表意见，实事求是地领会精神、推进工作。研讨式集体学习主要分为两种形式：一是中央政治局同志结合自身谈体会，一般由中央政治局同志带头解读会议精神和决策部署，为全党统一思想起到举旗定向的作用。二是中央政治局同志结合自身的分管领域和工作实际有针对性地进行学习并作交流。“研讨”突出实践导向，通过自学讨论，有利于中央政治局同志相互借鉴经验，在交流中深化对于相关问题的认识。
安排别有深意的“参访”。党的十八大以来，中共中央政治局集体学习多次走出中南海，将“教室”开设在社会一线，中央政治局同志在参观过程中听取讲解、在参观后集中讨论。参访式集体学习具有直观深入、生动具体的特点，集体学习的主题和地点选择都“别有深意”，对于参访所在地来说是有力的激励。例如，2013年9月，十八届中共中央政治局在北京中关村以实施创新驱动发展战略为题举行第九次集体学习，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中关村要加大实施创新驱动发展战略力度，加快向具有全球影响力的科技创新中心进军，为在全国实施创新驱动发展战略更好发挥示范引领作用。”对于精神文化等主题，开展参访式集体学习有利于中央领导同志更好地汲取历史养分、学习革命作风。例如，2021年6月，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之际，十九届中共中央政治局第三十一次集体学习参观了北大红楼、丰泽园毛泽东同志故居，并在参观后进行了讨论。既是对于红色资源保护与利用现状的扎实调研，更展示了把党百年奋斗的历史经验传承发扬好、夺取新的更大胜利的坚定决心。
拓展“学什么”的内容，锚定中国式现代化的重要任务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党和国家事业发展面临新变化、新形势、新要求。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不断增强问题意识，统筹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战略全局和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在选择中共中央政治局集体学习的内容上更加突出实践导向，重点聚焦推进中国式现代化的各个方面，具有涵盖广泛、切口聚焦、放眼长远的特点。
一是涵盖广泛。党的十八大以来，中共中央政治局集体学习不仅继续重点关注经济、政治、科技和国防等领域，也更加重视对历史文化的学习。坚持以经济建设为中心是党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基本路线的重要组成部分，在中共中央政治局集体学习的内容中，经济建设相关主题仍然占多数，这其中既有对经济发展战略的探讨，如十八届中共中央政治局第二次、第九次集体学习，十九届中共中央政治局第三次集体学习，二十届中共中央政治局第二次集体学习，等等；也有对经济建设中具体问题的分析，如十八届中共中央政治局第十五次集体学习、十九届中共中央政治局第十三次集体学习等，点面结合、层次清晰，旨在全面提升中央领导同志关注经济、理解经济、领导经济的能力。集体学习中的政治类主题主要包括社会主义民主法治建设，如十八届中共中央政治局第四次集体学习、十九届中共中央政治局第四次集体学习等，强调依法治国、依宪治国的重要性。科技和国防是中共中央政治局集体学习的长期重点。此外，党的十八大以来，中共中央政治局集体学习对历史文化主题给予了更多关注，从2013年十八届中共中央政治局第五次集体学习开始，历史文化内容多次出现在集体学习的“课表”上，考古发现、中华文明探源等人文学科前沿也进入中共中央政治局集体学习的视野中，体现了我们党在继承和发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建设中华民族现代文明方面的鲜明导向。党的十八大以来，中共中央政治局集体学习的主题涵盖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生态文明等重要领域，形成了极为丰富的内容体系。
二是切口聚焦。党的十八大以来，中共中央政治局集体学习以重大现实问题为导向，指向明确。以中国式现代化全面推进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是前无古人的事业，要求我们及时研究和解决推进中国式现代化进程中出现的各类现实问题，回应实践中产生的时代命题。中共中央政治局集体学习是中央领导同志聆听时代声音、研究重大问题的重要途径。每一次集体学习，都是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科学认识当前工作态势、确定下一步工作重点的关键之举。一方面，中共中央政治局集体学习不仅有对党和国家事业发展规划的针对性研究，还有对国内外局势变化的及时认知。另一方面，中共中央政治局集体学习的主题针对现实问题，重视研究人民群众急难愁盼的具体问题，比如保护知识产权、防治环境污染、防范金融风险、维护国家安全、完善社会保障体系等。中共中央政治局集体学习的主题选择鲜明体现了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凸显了中国式现代化的本质要求。
三是放眼长远。党的十八大以来，中共中央政治局集体学习强调具有前瞻性、预测性的学习，为党制定治国理政方略提供参考。习近平总书记强调：“要增强战略的前瞻性，准确把握事物发展的必然趋势，敏锐洞悉前进道路上可能出现的机遇和挑战，以科学的战略预见未来、引领未来。”党的十八大以来，中共中央政治局集体学习在内容选择上面向未来，不断提高中央领导同志抓住发展机遇、应对风险挑战的能力。一方面，对富有发展前景的新事物进行及时学习，例如以人工智能、量子技术为代表的前沿科技，以及以全媒体、数字经济为代表的新兴业态等内容。对于前沿科技的学习，旨在提高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引领科技创新发展的水平，体现了党主动抓住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机遇的信心决心；对于新兴业态发展方式和内在逻辑的理解和把握，能够加强党对这些领域的全面领导，使之成为推进进一步全面深化改革的重要抓手。另一方面，对可能出现的风险点进行及时研判。党的十八大以来，人口老龄化、金融风险、应急管理体系和能力建设、生物安全建设等内容出现在中共中央政治局集体学习的“课堂”上，既展现了党和国家事业发展的阶段性现实特征，也体现了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对于一段时期内可能出现的风险挑战进行提前部署、研究探讨应对化解风险策略的前瞻性。
完善“坚持学”的常态化机制，推动集体学习常态化长效化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当今时代，知识更新不断加快，各种新知识、新情况、新事物层出不穷。世界在前进，社会在进步，生活在变化，我们必须跟上历史步伐。”党的十八大以来，中共中央政治局针对特殊节点、重要议题、党内学习等形成了集体学习的规律和惯例，在实践中不断完善定期学习、持久学习的常态化机制。
特殊节点的学习常态化。党的十八大以来，中共中央政治局集体学习逐渐形成了在特殊时间节点进行针对性学习的惯例。首先，每年“七一”前，中共中央政治局会针对党的建设相关内容进行集体学习，用扎实的理论学习迎接党的生日。历数“七一”前夕中共中央政治局集体学习的主题，从理论深化到政治生态，从新时代党的组织路线到健全全面从严治党体系，从政治建设、思想建设、组织建设、作风建设、纪律建设、制度建设，到全面打赢反腐败斗争攻坚战持久战，关注的都是党的建设最新最紧要的命题。例如，党的十九大报告第一次把党的政治建设纳入党的建设总体布局、提出“以党的政治建设为统领”。2018年“七一”前夕，十九届中共中央政治局第六次集体学习以“加强党的政治建设”为主题，对党的政治建设这个重大命题进行学习。其次，每年“八一”前后，中共中央政治局集体学习的主题大多围绕国防和军队现代化建设。党的十八大以来，中共中央政治局既提纲挈领地学习深化国防和军队改革、加强国防和军队现代化建设等大政方针，同时也在集体学习中分别探讨了坚持党对人民军队绝对领导、军队规模结构和力量编成改革、停止军队有偿服务、军事政策制度改革、深入实施新时代人才强军战略、推进现代边海空防建设等新时代强军方略。此外，在纪念中国人民抗日战争暨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70周年、纪念五四运动100周年、庆祝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70周年等重大纪念日，中共中央政治局也会开展相关主题的集体学习。
重要议题的探讨常态化。党的十八大以来，中共中央政治局集体学习内容丰富、涵盖广泛，有一些议题是中共中央政治局固定学习的内容，对这些关乎党和国家事业发展的重要议题的学习，有助于巩固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科学执政的认识基础和实践底气。例如，对于马克思主义基本理论的常态化学习。习近平总书记在十九届中共中央政治局第五次集体学习时指出：“学习马克思主义基本理论是共产党人的必修课。”党的十八大以来，中共中央政治局集体学习多次以马克思主义理论为主题，包括历史唯物主义、辩证唯物主义、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基本原理和方法论、当代世界马克思主义思潮及其影响、《共产党宣言》及其时代意义等内容，从基本原理到经典文本，从马克思主义的历史发展到中国化时代化的马克思主义，对马克思主义理论的重视贯穿始终。又如，对自我革命进行常态化探讨。党的十八大以来，中共中央政治局多次就推进自我革命、反腐败斗争开展集体学习，既有对“历史上的反腐倡廉”的总结，也有对“加强反腐倡廉法规制度建设”的思考、对全面从严治党的深刻领悟等。在这些集体学习中，坚定不移推进党的自我革命的主线非常明晰，指引着百年大党开辟自我革命新境界。此外，对于科技创新发展前沿、加强国防和军队现代化建设等的关注，也属于中共中央政治局常态化学习的内容。
党内学习的引领常态化。党的十八大以来，中共中央政治局集体学习注重衔接党内集中教育学习机制，为全党树立学习标杆，引领全党学习新风尚。新时代以来，我们党开展的党内集中教育是党加强自身建设、推进自我革命、增强肌体活力的伟大创造。在这过程中，中共中央政治局集体学习充分发挥示范引领作用，成为党内集中教育常态化的重要环节。2013年全党开展了党的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后，十八届中共中央政治局第十六次集体学习针对党的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的阶段性成果听取了汇报并进行了讨论。2015年开展“三严三实”专题教育，同年十八届中共中央政治局第二十六次集体学习以践行“三严三实”为题，要求中央政治局每位同志要以身作则，为全党作好示范。2016年开展“两学一做”学习教育过程中，中央政治局就严肃党内政治生活、净化党内政治生态开展集体学习，强调了立规明矩、严明纪律的重要性。2019年6月，十九届中共中央政治局就“牢记初心使命，推进自我革命”举行第十五次集体学习，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中央政治局的同志要作好示范，在不忘初心、牢记使命上为全党作表率。”2021年中央政治局同志参观了北大红楼和丰泽园毛泽东同志故居，以实际行动带头开展党史学习教育。2023年3月，二十届中共中央政治局就学习贯彻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进行第四次集体学习，中央政治局同志以上率下，推动全党不断把学习引向深入。
深化“为什么学”的理念指引，提高党的领导水平和长期执政能力
习近平总书记强调：“领导干部学习不学习不仅仅是自己的事情，本领大小也不仅仅是自己的事情，而是关乎党和国家事业发展的大事情。”党的十八大以来，着眼于党的领导水平和执政能力的长效提升，中共中央政治局集体学习制度不断完善、走深走实，有力推动了党和国家各项事业发展。
党的十八大以来，中共中央政治局集体学习着力加强党的全面领导和党的自身建设。面对世情、国情和党情的深刻变化，以中国式现代化全面推进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必须继续坚持和完善党的全面领导，深入推进新时代党的建设新的伟大工程，把我们党建设得更加坚强有力。要提升党的领导能力、推进党的自身建设，不丰富知识不行，不加强学习不行。一方面，了解得多才能“全面”、学习得深才能“领导”。党的十八大以来，中共中央政治局集体学习更加及时地掌握新的发展动态、更加深入地学习新的治国理政本领，加强党对一切工作的领导。另一方面，唯有不断学习，才能有自我革新的勇气。党的十八大以来，中共中央政治局集体学习不仅重视强化党员干部的理论武装，也通过自学、汇报、讨论等形式引导领导干部具备主动学习、与时俱进、提升能力的观念，提高党勇于自我革命、加强自身建设的能动意识和改革精神。
党的十八大以来，中共中央政治局集体学习强调提升国家治理效能。学习的目的在于运用。通过集体学习，中央政治局同志能够更好地对相关问题深化认识、达成共识，进而更好地领导相关事业的发展。党的十八大以来，中共中央政治局集体学习的现实指向更加明确，学习成果更多地体现在推进和拓展中国式现代化、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各项政策措施中。例如，2020年11月，十九届中共中央政治局第二十五次集体学习以“加强我国知识产权保护工作”为主题；2021年，国务院印发了《“十四五”国家知识产权保护和运用规划的通知》。再如，2021年10月，十九届中共中央政治局就推动我国数字经济健康发展进行第三十四次集体学习；2022年1月，国务院印发了《“十四五”数字经济发展规划》。此外，二十届中共中央政治局集体学习中讨论的加强基础研究、加强涉外法制建设、扎实推进高质量发展等内容，在党的二十届三中全会审议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进一步全面深化改革、推进中国式现代化的决定》中都作出了实践层面的详细部署。党的十八大以来，中共中央政治局集体学习“学以致用”的效率和效果都有长足提高，对于提升国家治理效能的作用也更加明显。
党的十八大以来，中共中央政治局集体学习示范引领推动建设学习型政党、学习型社会和学习型大国。面对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道路上可以预知或难以预知的困难和挑战，党的十九大报告提出了建设学习大国的新命题，党的二十大报告进一步强调“建设全民终身学习的学习型社会、学习型大国”的战略目标。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中央政治局每个月也会进行集体学习，了解有什么新鲜事发生了。”“要完善全民终身学习推进机制，构建方式更加灵活、资源更加丰富、学习更加便捷的终身学习体系。”党的十八大以来，中共中央政治局集体学习深刻洞察时代前进方向，为全党全社会提供学习方向的指引；以丰富多样的形式提升学习效果，为全党全社会提供学习方法的指引；以长期坚持的决心持续进行学习，为全党全社会提供学习态度的指引。中共中央政治局集体学习树立了榜样，以中央带动地方、以党内引领党外，为全党全社会营造重视学习、热爱学习、长期学习的氛围，对于推动建设学习型政党、学习型社会、学习型大国具有重要意义。
（作者为中国人民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纪检监察学院双聘教授，当代政党研究平台研究员；中国人民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博士研究生薛思齐对本文亦有贡献）
【参考文献】
①《习近平谈治国理政》（第一卷），北京：外文出版社，2018年。
②习近平：《在中央党校建校80周年庆祝大会暨2013年春季学期开学典礼上的讲话》，北京：人民出版社，2013年。
③习近平：《在纪念朱德同志诞辰130周年座谈会上的讲话》，北京：人民出版社，2016年。
④习近平：《论党的宣传思想工作》，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20年。
⑤《习近平：全党必须始终不忘初心牢记使命 在新时代把党的自我革命推向深入》，《人民日报》，2019年6月26日。
⑥习近平：《高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旗帜 为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而团结奋斗——在中国共产党第二十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北京：人民出版社，2022年。
⑦习近平：《在科学家座谈会上的讲话》，新华网，2020年9月11日。
⑧习近平：《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 夺取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胜利——在中国共产党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新华网，2017年10月27日。